我坐在乌克兰哈尔科夫市(Kharkiv)的一家餐馆与店主聊天。他正在考虑移民到哪个国家。他的餐馆生意很好，实际上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。当地官员上门索要回扣的频率越来越高。几个乌克兰商人告诉我，这些勒索正变得司空见惯。如果你不支付回扣，官员们就会突然严查你的纳税或卫生状况。难怪这里有人创办了一家叫做“黑手党”(Mafia)的意大利-日本连锁餐厅。
西方人可能会耸耸肩说，“没错，这就是乌克兰。”外国人对这个国家有一种奇异的刻板印象：这是一个黑手党、妓女、小农的国度。然而，即便维克多•亚努科维奇(Viktor Yanukovych)总统领导下的乌克兰在经历所谓的“大倒退”时，我并没有发现一个凄凉的国家。不管我走到哪儿，我都能遇到受过教育的人，他们没有忘记2004-05年“橙色革命”的承诺，即便该国的政客们忘记了。不妨引用足球场上唱的乌克兰国歌：“乌克兰的光芒还没有消逝。”
没错，人们很容易感到沮丧，不仅包括身陷囹圄、并称自己在狱中被打的反对党领导人尤利娅•季莫申科(Yulia Tymoshenko)。某天下午遭受哈尔科夫警察骚扰的一场巡回展览称，乌克兰人权组织预计，去年发生了98万件警方非法暴力的事件。一位过路人走进展览场地，把他那受伤的手指给我们看，“我也曾被拘留。”让人感觉相称的是，一座巨大的列宁雕塑仍然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哈尔科夫的中央广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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