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棉棒探入鼻腔,我下意识地向后躲闪,像一个想避开针头的孩子。我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幼稚,向对面的医生抱歉。一股酸涩感弥漫又迅速消退,我甚至有点焦虑于鼻腔内稍稍歪斜的横膈膜,它令探测不那么顺畅。身体的缺陷,不管多么微不足道,在这样的审视之下,皆令人不安。
返程由一系列细节构成。首先,要确认时点,你总希望,等国内疫情减缓,不用像沙丁鱼一样被挤在机舱里,也不用如丧家之犬一样进入小区,被保安用消毒液喷洒,再要隔离十四天;然后,你发现机票竟是如此不可得,抢票变成了一个轮盘赌,赌注又是如此之高;再然后,你看到疫情之起伏,它就如“锤子与舞蹈”之比喻,稍一减弱锤子之敲打,它就开始舞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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