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搭火车到达卑尔根时是大雾的阴雨冬季。步出群山之下的车站，置身小城中时再回头，就感受到了天海之间，知觉清明。
海港边，中世纪“汉萨同盟”留下的木屋Bryggen边框锐利硬朗，雨里散发可畏的气息。雾气缭绕的山下，只看得见两束灯光，勉强扎破海上狂雾。冷不丁两盏黄灯越来越亮直到了面前，抬头往上看，才惊觉望不见顶部的一艘大船像直接从魔幻片中驶进了现实。那时觉得，北欧传说明明是就地取材；神话原本就在模仿现实。
后来又数次重访，今年初夏再到卑尔根，距离第一次已是十年之后。拥有10万公里的海岸线的“向北之路”（也就是“挪威”原文的含义），我对最西端的这个三面环海的弹丸小城却有偏爱，哪怕这里全年有256天都在下雨。我猜这离不开初印象中卑尔根呈现的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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