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合上双眼回忆种族隔离年代时,脑海里就会闪现1984年我坐在约翰内斯堡祖父母家门廊上的画面。那是11月的一天,屋外艳阳高照,我刚在他们家的游泳池里游了个泳。黑人女仆奈丝塔在切巧克力蛋糕,她就住在厨房后面。门廊下的花园里,她的孙辈们在玩耍着,身上穿着我们从欧洲带回来的旧内裤。我们都以为种族隔离会永远维持下去。
20年前的4月27日,南非首次不分种族的选举正式埋葬了种族隔离制度。但我不管去哪儿,仍到处可见种族隔离的影子。这多少带有个人性质的畸形。在祖父母家目睹的种族隔离是我最生动鲜明的童年画面,比我长大时的常居地——荷兰小镇里的一切要有趣得多,因此它成了我理解世界的框架。
没错,与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的任何类比都是不完美的。今天的种族隔离表现得没有那么赤裸裸。如今再没有国家立法以“种族”划分人民,也没有国家宣布“班图人教育”(Bantu education)政策——一项将黑人刻意教育得仅能为白人完成低端工作的教育政策。可事情往往最终会向那个方向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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