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做政治记者没几天时，我和一个记者同行一起走进英国议会下院。当我们在外面驻足时，看着正好位于大本钟(Big Ben)下面、俯瞰国会广场的国会记者席(press gallery)，石灰岩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，他说：“在这里办公也不算太寒酸了，对吧？”
当你越过成群的游客、悠闲地穿过大门时，你会禁不住有点自我膨胀。里面的环境继续诱使你飘飘然。第一次与某位特别好认的内阁大臣一起走出一家餐厅的那种兴奋感，任何一位政治记者都体会过。其次是与政客和官员的友好交谈。你每周都和同样的人打交道；你会逐步了解他们，且通常会喜欢上他们。即使——用《故园风雨后》(Brideshead Revisited)中查尔斯•赖德(Charles Ryder)的话说——你已经足够成熟，知道自己在被引诱，你依旧没有老到不喜欢这种体验。
我想象华盛顿的情况也差不多。在有关白宫记者晚宴——记者、政客和各行各业的名人参加的年度晚宴——的争论声中，我想到了这一点。这场争论的直接原因是受邀前来的喜剧演员米歇尔•沃尔夫 (Michelle Wolf)的谩骂式演讲，她没能用必要的温文尔雅的语气来包裹住政治抨击的锋芒，破坏了白宫记者晚宴的规矩。这个演讲与唐纳德•特朗普(Donald Trump)的风格如出一辙：愤怒、刺耳、但直击要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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