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来,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,我注意到我的思绪会游离到一些奇怪的地方——一些遥远的旅馆房间。例如我在去年夏末去过的苏黎世:那家旅馆处于较为破败的地段,但房间的两面墙上都有很大的窗子。再比如我数年前去过的达拉斯:那家旅馆有一个巨大的中庭,摆放着一个铁路模型;我一边熨着自己的衬衫,一边听着播客,内容是关于大器晚成的作曲家莱奥什•雅那切克(Leoš Janáček)。还有我在今年1月去过的兰乔米拉日(Rancho Mirage):从前台出发,在阳光下漫步一会儿才能抵达房间;旅馆里的游泳池边种着沙漠棕榈树,看起来很诱人,但是池子里的水很冷,还落满了树叶。
为什么我的思绪偏偏就跳跃到了这些遥远的旅馆上?并不是因为在那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:令人遗憾的是,我必须承认我在旅馆房间内从未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。显然,我的记忆运转的方式很奇怪。
去年春天,我在日本度过了一生难忘的假期后归来,我一直回味着那次度假中的丰富回忆。我在日本时感觉时间过得飞快,但事后想来,在新鲜的地方待10天,产生的回忆比在家待10个星期还要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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