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被灌输了英式自动道歉习惯的人,我常常渴望逃脱这种“礼仪”的暴政。最温和的摩擦也往往会促使我不由自主地表达一长串愧意,就像打喷嚏一样无法控制。我发现自己用强迫发出的高声向那个在街口鲁莽撞上我的傻瓜道歉(“对不起!”)。我对陌生人开口说话的礼貌达到极其夸张的程度:“不好意思,我非常抱歉地打扰您,我在揣测你有没有可能告诉我去……的路?”
如果说伪善是英国人的恶习,那么礼仪就是它的公开面孔。我们用“请”和“谢谢”这些唠唠叨叨的礼貌用语来点缀我们的言辞,这是一种仪式性的“礼貌”展示,一种对某人为我们做了什么事而表达好意的不假思索的方式。我在这类情景下所表现的无尽感激之情——感谢店员就如同他/她用哈姆立克急救法(Heimlich Maneuver)救了我一命,而不仅仅是递给了我一部刷卡机——是对内疚良心的抚慰。
对于道歉也是一样。在不列颠历史上有那么多可道歉的——尤其是我们这些受益者——例如奴隶贸易和对世界大片领土的殖民。尽管我们有大把理由爱国——real ale啤酒、板球、莎士比亚、齐柏林飞船乐队(Led Zeppelin)——但账簿的借方带有严重的坏“业力”(Karma)。
您已阅读37%(492字),剩余63%(840字)包含更多重要信息,订阅以继续探索完整内容,并享受更多专属服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