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7月我在英国《金融时报》的最后一天,过去20年每天早上和我问好的门卫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。
保重啊露西,他说。
我在作告别演讲时都没掉泪,这却打开了我的泪匣子。我最后一次推开旋转门,站在外面的大街上抹眼泪。这种突如其来的伤感并不是因为告别了一份工作和一群同事。而是离开了一个实实在在工作过的地方、离开了一个办公室,那里有熟悉的习惯和熟识的门卫。